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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六章 虐渣虐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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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蕓珊被推上風口浪尖,四周的目光都在逼問她,有的人甚至發出嘲諷的輕哼,哪怕細微的,也足以讓她快要氣瘋。

這些在她面前笑臉相迎的偽善者們,個個落井下石的能力都不差!

她一直都知道大家對她的喜愛不過表面,也深深的明白一旦過了這陣熱潮她就會被眾人遺忘,然後會有無數的新人湧來,再次成為他們的寵兒。所以她必須要抓住現在,用盡手段。

而她最可悲的地方就在於不知進退,所以她不但不道歉,反而對著眾人道:“我已經道過歉了,你們沒看到?”

她已經被眾人的“喜愛”沖昏了頭,居然妄圖利用群眾的聲音來為自己爭一口惡氣。

然,並沒有人為她說話,哪怕一個字。

向哲眸色漸深,唇角一勾,仿佛有刺骨的海水鋪天蓋地而來,即將淹沒一切。

記者們為之一震,都同情的看著水蕓珊,慶幸惹到他的不是自己,否則他們一定被這氣勢嚇得腿軟,無法站立。

此刻的水蕓珊正是連與向哲對視的膽也沒有了,只妒紅了雙眼,狠狠的瞪著範可潔,一字一句咬牙切齒,並沒有半點道歉的意味,“對!不!起!可以了嗎?”

說罷,踩著恨天高逃也似的離開人群,還沒走出幾步,踩到自己的裙擺,重重的摔在紅毯上。

安靜的人們覆嘈雜起來,紛紛用相機不停拍下她狼狽的模樣,沒有個人上前拉,更別說能有什麽好話和同情。

她崴到了腳,在眾人的嘲諷裏顏面盡失,氣得要瘋掉也無法將心中的怒火發洩出來,只能憋著!

遠處,經紀人看到水蕓珊,是唯一一個小跑過來扶她的人,並問道:“蕓珊姐,沒事吧?”

盡管蔡葒瑛此刻的表情怯怯的,也還是擋開記者們,讓他們不要再拍了。

水蕓珊借助蔡葒瑛的力量好不容易爬起來,氣無處撒之下,罵道:“你死哪裏去了?現在才來?!”

她似乎已經氣得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明星,只圖一時痛快。

蔡葒瑛不說話,把她攙扶回保姆車。

剛關上車門,水蕓珊一巴掌扇在經紀人的臉上,立刻,圓潤的臉頰出現紅紅的五指印,蔡葒瑛的唇角流出鮮紅的血。

她是下了狠勁,泯滅了這個任勞任怨的,唯一想真心對她好的人的善心。

蔡葒瑛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,一貫的不說話,雙手慢慢握緊成拳,水蕓珊一腳又踢了過去,“你還敢捏拳頭?很生氣?!呵呵~你別忘了,沒有我,你什麽都不是!”

對,沒有她,蔡葒瑛什麽都不是,但她水蕓珊呢?待到失去眾人的“寵愛”,又是什麽?!

活動現場。

向哲冷冷的看著水蕓珊離去的背影,一雙眸子幾乎能冰凍周圍所有的空氣。

好啊,是打算欺負了他的女人又想這麽算了?

他倒要看看,水蕓珊到時候怎麽哭著來求他!

收回視線,向哲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到範可潔身上時,那抹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消失全無。

“我帶你去醫院。”他淺淺的開口,聲音不濃不淡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若不是顧及範可潔的想法,不能暴露了他們的關系,他會讓水蕓珊安全離開?

所以,他此刻表現得很從容,內心的狂潮壓抑難捱。

“恩。”範可潔輕輕點頭,沒有哭也沒有因為疼痛而呻吟,眉頭皺著,緊緊的,如此忍耐反而更令人憐惜。

向哲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模樣,忍不住的心疼,與其不言不語,他倒更希望她能痛快的表達自己感情,不管有多麽難受,都盡情的展現出來,他都會一一撫平。

但她偏偏沒有,該是經歷了什麽,又有多堅強,才能忍住這麽久一聲不吭?

沒有時間耽擱,向哲蹲下身,準備抱起她離開,但視線落在她因為閃光燈而不太舒服的臉上,想到事後記著說不定會各種杜撰,對她帶來困擾,又不得不臨時變成扶著她走。

陳叔跟隨向哲多年,怎會看不出來他變化的心思,忙道:“那個,向先生,能請您抱著她走嗎?她腳也受傷了,不方便。”

如此不經意的詢問,真是給向哲幫了大忙。

他二話不說將範可潔打橫抱起,那因為她受著傷還要走路的折磨人的心痛感得到喘息,對陳叔不可察覺的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。

修長挺拔的身影穿過眾人,踏著紅地毯往前大步離去。

範可潔窩在他的懷裏,視線中是他棱角分明的臉,英挺的鼻,輕抿的薄唇,每一處都像是工匠精心雕刻而成,每一處都是神的恩賜。

四周那麽多人,他卻抱著她,不顧大家疑惑的目光,探究的視線,以水花四濺的噴泉和展翅的白鴿為背景,步伐沈穩而不失優雅的快速前進。

恍惚的,範可潔覺得心都被幸福感滿滿的充斥,就連胸膛也要裝不下了。

不自覺的,她居然有點想哭……

分明剛才那麽疼她都沒有哭出來,現在竟是盈盈淚水在眶,幾乎要從眼角滑落。

向哲低頭,不經意看到她楚楚動人的模樣,抱著她的五指緊了緊,低沈的嗓音溫柔如水,“不要哭,笨女人。”

然後,腳下步子加快,又擔心劇烈的行動扯到她的傷口,只好這麽走著,不能跑。

活動現場,有的記者還在不停拍照,有的記者已經想到了下一步,忙跑去開車。

接下來向哲送傷者到醫院的事情也是大新聞,先到先得。為了搶到頭條,他們有時候能夠纏人到心煩。

黑色的豪華轎車駛離廣場。

後面幾輛車子悄悄尾隨。

在轉過一條街以後,很快被老道的陳叔發現。

別看他鬢角有了白發,一副歷經滄桑的模樣,車技倒是一流,很快幾個加速,利用紅燈卡位,那幾輛車已經被甩得不見蹤影。

向哲和範可潔坐在車後座,十多分鐘過去,一直沒有人說話。

雖然如此,也並不代表向哲不著急了,因為他著急也沒用,這裏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。他只是太心疼了,也太氣了,一時找不到什麽話來說而已。

壓抑的氣氛在封閉的空間裏膨脹,令人有些喘不過氣。

範可潔的手還在向哲的手裏,搭在他的大腿上,該是他擔心她又動到手,特意如此。

盯著紅腫青紫的手臂,她其實也沒有剛才那麽痛了,小心翼翼的打量向哲一眼,他像是感覺到什麽,轉頭,四目相對。

冷漠的眸深不見底,覆雜難辨其中情緒。

範可潔咬了咬牙,率先先開口,“抱歉,給你添麻煩了……”

向哲眸色凝固,好像更生氣了,似乎有話要說,張了張唇,還是沒說出口,最後收回視線,不再看她。

難道她剛才那句話又惹到他了?

範可潔疑惑的盯著那張好看的側顏,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全都被忽視掉,慢悠悠的說:“你不要生氣……”

她的聲音小小的,猶如蚊吶,像是在試探,但誠懇十足。

那個男人還是沒有看她。就在她以為向哲會就此不理她的時候,他忽然轉頭,深邃的眸隱隱有流光劃過。

“你除了認為不應該麻煩我,就不覺得還有別的事需要道歉?”他口氣聽不出有什麽波瀾,但範可潔知道,要是她給不了他一個滿意的答案,這個男人說不定從此以後就會不再理她。

可他說別的事,到底是什麽事呢?她也不清楚啊……

於是在向哲的註視下,她開始冥思苦想,表情十分豐富。

她足足想了五分鐘,向哲就這麽等了她五分鐘,然後,範可潔弱弱的說:“那個,害你丟臉,抱歉……”

高冷先森的唇角扯了扯,差點沒被她給郁悶死,強行壓下脾氣,“以後不用因為麻煩我而道歉,應該的。”

說罷,也不等範可潔反應,轉頭,靠在後座上,看著前方沈默不語。

整句話隔了三十秒,範可潔才從僵硬狀態找到自己的腦子,然後仔細回味他剛才的那句話。

阿哲是在說,他為她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嗎?

有什麽東西哽住喉嚨,她盯著身旁的人不說話。

不知是不是人在受傷的時候很脆弱,她居然又有點想哭了。

這不像她,一點頭不像。原來的她是就算再怎麽難受都不會在別人面前掉一點眼淚的,眾人口中的“女強人”,可現在,她光是短短一個小時就哭了兩次……

似乎是她的視線太過炙熱難以忽視,有似乎是向哲就算沒看她,也一直在註意她的一舉一動,所以,在她強制逼迫眼淚回去的時候,他轉頭,眸光微閃。

這個女人,也有愛哭的時候……

是不是表明,她終於對他慢慢敞開心扉了?

如是想,向哲放軟語氣,擡手,盡量不動給範可潔搭手的那只腳,修長的五指落在她頭頂,用哄小動物一般的語氣輕聲道:“好了好了,不要哭了。是我不對,是我不應該兇你。”

當一個男人放下面子,願意去哄你,遷就你,特別是向哲這樣的天之驕子,是不是代表他已經喜歡上你了呢?

範可潔在心裏面問自己,才忍回去的眼淚滑落下來,紅著鼻頭看他,忙用手去揩。

她這樣太弱了,不想讓他看見。

但向哲一直都把視線放在她身上,怎麽可能看不見?他以為範可潔還在委屈,一時慌了手腳,忙道:“別哭了,我要怎樣你才不哭?”

那種無措的表情,沒有控制好就如此在範可潔的眼前展露無餘。

“噗嗤!”範可潔忍不住笑了,頭一次見到這個高冷的男人有慌亂的一面,還是因為她,好聽的笑聲帶了濃重的鼻音,在車內回響。

陳叔在前面開車,也不住跟著笑。

唯有向哲,黑著臉把頭轉回去,堅決不再理會她。

這跟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,居然敢嘲笑他?又哭又笑的,果然女人心海底針,他有那麽好笑嗎?

盡管如此想著,他卻止不住唇角上揚。或許是被她的快樂所感染,又或許是當一個你在乎的人開心,你就會開心。

車子停在醫院,照了片,顯示幸好沒傷到骨頭,不過手腕腫的厲害,跟個大型水袋似的,不能隨意亂動。

將傷口處理包紮以後,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。

範可潔本以為他們會就這麽回家,沒想到她看著外面的景觀好像不是回家的路,反而陌生的很。

於是問道:“我們去哪兒?”

沒等她話音落下,已經到達目的地。

透過窗戶,能看到面前是一幢海景別墅。大把的陽光灑下來,藍色的海水泛著粼粼波光,一浪浪撲打海岸,發出有節奏的“嘩嘩”聲。兩層的別墅樓就矗立在綠樹相間的海邊,色澤溫馨,與海藍相互輝映,令人莫名的感到舒適愜意。

在她觀賞美景的時候,向哲已經下車。

陳叔繞過車頭為她打開車門,看到她一臉新奇的樣子,慈祥的笑道:“夫人,這是先生的別處。”

原來阿哲還買下了這裏嗎?

她由陳叔扶著,下車,立刻感受到海風迎面而來,夾雜了細微的鹹鹹的味道。

潤澤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,只聽陳叔又說:“這裏是先生平常散心的地方,從沒有帶誰來過,你是第一……”

話未完,聽得另一邊向哲咳了兩聲。

陳叔即刻收斂,頷首道:“抱歉先生,是我多嘴了。”

範可潔也順著成熟的目光看過去,向哲筆挺的立在暖陽中,黑色的西裝堵著光芒,盡管面容看起來有些疲憊,但也掩不住眉宇間透出的英氣。

三人走進別墅。

裏面的布置簡約樸素而不失優雅格調。穿過客廳,迎面就是藍色的大海,透明的玻璃門打開,海風輕拂,仿佛能洗去人身上所有的不快。

怪不得阿哲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這裏。

“好舒服……”範可潔仰頭,墨發飛揚。

向哲就站在不遠處,凝視她的背影。

你在橋上看風景,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。

他本來想保持此刻專屬於彼此的寧靜,但看到她手上的手,眉頭皺了皺眉,走過說:“先上去休息。”

範可潔轉頭,看到他倦怠的冷俊容顏,心想是不是他也累了?她自己在這亂竄可能不太好?畢竟這裏是他散心的私人別墅,應該會不喜歡別人隨處走動吧?

正好,她也有點累,那麽休息一下。

點點頭,她跟著向哲上樓,來到一間面朝大海的臥室。

高腳燈在一旁,明亮的光線傾瀉而入,幹凈整潔。

向哲走過去把窗簾拉上,屋子裏霎時就黑了。

範可潔走進去坐下,本以為向哲要走,誰料關門聲響起後,她看到他居然還在房間裏,而且坐在了她的旁邊!

“你,你不是要休息嗎?”她楞楞的問。

向哲沒有回答她,用一種“難道你看不出來?”的表情看她。

額……

範可潔腦子有點發懵。

“我們,一起休息?”她睜大眼睛又問。

“你不願意?”

“也不是……”不過他們一直都分房睡的,怎麽突然要一起睡?她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,“難道沒有別的房間了嗎?”

“有。”

“那麽我去睡另一間好了。”

“那是陳叔睡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範可潔起身起到一半又坐回去。

好吧,她也不可能讓阿哲和陳叔睡……

這時,向哲起身,走到她面前打開衣櫃,從裏面拿出睡衣,毫不介意的開始脫下外套,然後一顆一顆的解襯衫扣子。

他的動作極為優雅,擡手間,堅實的腹肌隨著解開的扣子越來越多,若隱若現的也越來越多。

範可潔就這麽不知羞恥的盯著看,直到他脫完襯衫,然後開始解皮帶……

難不成他要當著她的面脫光光?!

某女驚訝的同時咽了一口口水,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,不知道回避。雖然兩人已經有過一次肌膚相親,但要很快適應也需要一點時間。

“你想看多久?”向哲冷不丁的說,手放在褲腰上沒有動。

範可潔本來就泛著紅暈的臉霎時熟透了,忙別頭捂眼睛,“我沒看……”

這話說出來她都想咬斷自己的舌頭,怎麽不動腦子就說出這種很容易被拆穿的話呢?

半晌,明顯聽到向哲輕笑的聲音。

她是絕對不敢再“偷窺”,閉著雙眼聽到窸窸窣窣的一會兒,屋子裏便靜了下來。

“好了嗎?”她輕聲問。

沒有人回答。

“還沒好嗎?”

還是沒人回答。

“能不能告訴我一下?我要睜開眼睛了?”範可潔試探性的問,睜開雙眼,便看到向哲穿著黑色的睡衣站在她面前,一雙冷漠的眼帶了些意味不明的色彩,正看著她。

“休息吧。”他說著,脫下鞋準備上床。

範可潔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,忙說:“我沒有帶睡衣來。”

盡管向哲這裏也不可能有女人的衣服,借她一件他的也行,不然她要只穿著,咳咳,和他睡?

向哲黝黑的眸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光芒,起身打開衣櫥,從裏面拿出一件白襯衫扔到床上。

視線轉移,似笑非笑的望著他,唇角噙著戲謔,問道:“要不要我幫你換?”

範可潔怔忪,她現在手受傷,似乎真的不好換衣服……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大家以為這麽就虐完了嗎?

嘿嘿~好戲還在後頭呢~

明天更新可能會延遲,麽麽噠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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